不知道
該說什麼了
真的講的比唱的好聽。
「這片天空雖然高不可攀，但那毫不畏懼的眼神不曾有半點褪色。
畢竟這都不是為了誰才這樣做。」
狗屁。
/
自己講得好像很有原則
最後還不是為了迎合別人而做
/
「最低景美女中，好嗎？」
我知道你說過
我知道你對我期望很深
你總是說
「你再不努力，家裡就沒人了。」
我又堅持不去補習
有人問我壓力會不會很大？
什麼都只能說
不會啊。
因為你再不努力，家裡就沒人了。
/
景美或許PR97吧.
當下因為過於遙遠
遙遠到以為只是白日夢
完全不當一回事
重點
那是女校
幹
我才不要讀心機學校咧。
剛進國中課業很混
小考直接上
段考前天再讀
國文小考從最初的滿分掉到最後
剩四分
我想想那時候在幹嗎
和蜥再傳簡訊吧
沉迷在管理卡巴版吧
後突然拼起來
想告訴每天他媽的關在補習班的同學
我沒補也能幹掉你。
還為了這種試版務請假一個月
找蜥代管
最後五科成績
不是和總是第一名的同學同分
就是第二名
連夭壽的理化也拿九八
在準備競爭一二名的時後
最後卻被沒準備的數學給拉下來
錯十題，及格邊緣
從冠亞掉到第四名。
突然進步五六名的成績單拿給父親看
真心期待他會開心
自從小會考試以來都是
那份榮耀的神情。
不過
我似乎錯了
「加油點好嗎。」
「數學都不懂？」
「理化這種單純背的東西，怎麼拿九十八？」
語畢給了我一千元。
「認真點好嗎？」
接下來說了一連串
例如前十名五百前五名一千全校前幾名怎樣怎樣的
似乎 無意間提高了他對我的標準
似乎 都覺得我在乎的是那份錢
靠背，它是有多好。
/
國二有次段考
和那次很像
平均被理化拉下，不及格的理化。
段考居然不及格。
「你知道她理化不及格嗎？」
「不是這次特別難嗎，對吧？」
我聽母親的話，該點頭，但沒有。
「要不要送她去補習。」
「她不想啦。」
「她不及格。」
「不要。」
「那妳要怎麼辦，明年就要基測了你來的及嗎？」
……
「平常都在用電腦什麼的，也沒看你在讀書。」
…‥
「妳要怎麼辦，再不努力，家裡就沒人了啊！」
「……好，我去讀書。」
講的很含糊
甚至連他們聽懂了沒都不曉得
走樓梯下樓回自己臥房
沒哭
因為一個人的時候哭不出來
只是鎖起們拿起理化自修
開始看下次的範圍
父親直敲門要說話
我不是重視同儕遺忘家人的青少年
甚至真心認為家人很重要。
班上很流行叫對方父母親的名字代替姓名
雖然情緒常控制得快沒情緒
但我知道
若有人喊了一聲我父母親的名字
光翻臉嫌不夠。
會絕到讓他不想遇見過我。
所以任性的只是任性無用
任性的只是任性快倒下
那時父親講了很多
而一聽他說的話
想假裝沒聽到、假裝沒看見、假裝自修的字句不是模糊的
都不可能
無動的表情是想掩飾直直滴落的淚。
連生擤鼻聲都不發
而父親總是在最後會說
「加油好嗎。」
隨後
亮了張紅褐色的五百元紙鈔。
「考的好我給你十倍。」
眼睛撇了一眼
無數秒後我伸手收下。
等候父親闔上門板離開
剎那揉至不成形摔在角落
累了
淚了作何用？
變了。
/
那九十天前
那九十夜後
三月天三月夜
仰望新月朝笑著
/
認真前夕定了目標
單方面認為PR93的和平夠好
我不記得那久違的聚集是為何
以及那話題的原因。
「哪有阿，她說她要考和平。」
「哈，是因為很近對不對？」
「……嗯對啦。」
「說不定家隔壁開了間武功高中她也會去讀勒。」
「……也不能太差啦。」
「最低景美女中。」
「吼，不要叫她考景美，和平還比較高。」
「……景美九十七喔。」
「可是我那屆的很爛欸。」
「考景美女中以上，好不好？」
「……我拼分數就好。」
「她想讀和平啊，和平又不爛。」
「拼一下北一女。」
「………………拼分數？」
「要考進北一女。拼一下，拜託。」
「讓她讀她要的阿……」
「嘖，進個北一女這樣才有面子。」
「什麼好面子的！」
「進北一女，不然我們家就沒人會了。」
「拼一下，好不好？」
後段都沒回話了
只是趴在桌上裝坐看電視
突然複雜。
面子
要有面子…要有面子…要有面子…要有面子…要有面子…要有面子…要有面子…要有面子…
還是希望第一格填的是和平
但革命不是我的專長
在學業這方面。
我不怨也不恨任何人
又多了份擔罷了
PEACE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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